358.第358章
2017-03-13 作者： 吾熊
从夜晚到早晨的时光，恰如一只小狗的梦境。
2月16日，雨。
天空下起了雨，窗上爬满瘦瘦的雨珠，打开窗户，雨丝落到他的脸颊，微微冰凉。
“在干嘛？”她揉着眼睛，爬到他的后背上，搂住脖颈。
“没有，只是在想为什么会忽然下雨。”
“FF，因为很久没有下雨了。”
“嗯，我去给你做饭吧。”李牧说。
“唔，好，我的MV要出来了，有些紧张呢。”
“不要紧张。”李牧笑。
“但还是有点紧张，虽然也有过类似的经历，却免不了这种心绪，你说，这是为什么？”她双手向后，撑住自己的身体。
略白皙的胸从背心处微微跳出，像是小小的兔子。
“不知道。”李牧吞一口唾沫。
“FF，变态，看什么呢？”
“没穿那个啊？”李牧咳嗽一声。
“嗯，被你弄掉了，昨天晚上。”
“是吗？”李牧回忆起昨天，却也记不清了。
“快去做饭吧，我一会也要回去，有事情要做呢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生日没剩多少天了。”
“还有一个月。”
“不到一个月了，唔，你到时候应该还会在吧？”她从床上下来，走到了衣柜前，打开黑木衣柜，拿出白色的内衣，还有一件粉色圆领卫衣，上面是一个卡通的豹子。
她拿着衣服走出卧室。
李牧关上窗户，也走出了卧室，他先打开了电视机，然后走向了厨房，边拿着手机看新闻。
“haenozem，超无聊的意思。”李牧继续学着新兴的词语，发现有一些人在如此形容小贤。
至于为什么，就不得而知了。
做完早餐。
她从浴室内出来，头发散落在肩膀上，下面当然只穿了内衣，短裤倒是没有穿，因为家里很热。
“头发长也有些麻烦，不容易吹干。”她伸一个懒腰，坐在饭桌旁。
“我帮你吹？”
“FF，好，下次吧，哎呀，最近真的好累，天天去唱歌，都没时间玩游戏了。”
“玩游戏就不累？”
“嗯哼，当然了，游戏多有意思。”
“快吃饭吧，不是有事情？”
“嗯，你做的真好吃，以后要是天天这么给我做饭，那我得多幸福？”
“你也要给我做饭。”
“FF，我做的也没有你好吃。”
“我觉得很好吃。”
“切，好吧，那晚上我给你做。”
“嗯。”
“今天你还要工作吗？”
“对，差不多也快开学了。”李牧吃了一口米饭，喝了一口鸡蛋汤。
“唔，那应该很累吧，到时候。”
“还好。”
“吃饱了，我要走了。”她放下筷子，跑进卧室，穿上裤子和外套，脸上戴着口罩。
“别忘了戴帽子。”李牧把黑色棉帽套在她头上。
“这样戴不好看，笨蛋。”她把拉到耳朵上的帽子拉上去，放到了太阳穴附近。
“不冷最重要。”
“我觉得好看更重要，FF，我走了。”
“走吧。”李牧拍拍她的小屁股。
“啵，fighting！亲爱的，用中文的话是加油！FF，我是不是学的很棒？比起IU怎么样？”
“很棒，你是最厉害的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她跑出了门。
“别忘了带伞。”李牧拿起一个雨伞放到她手中。
“嗯，好的。”
她离去。
李牧收拾好碗筷，思考着人生的意义，顺便下了楼。
周雪在等他。
今天当然还是工作。
来到饭店，金峰和崔相哲正在抽烟，他们说过年之后就是很无聊的一天，李牧问他们情人节过得怎么样？
“情人节？那种节日和我们也没关系啊。”金峰叹气。
“是啊，主厨，你应该很开心吧。”
“还好。”
谈话结束，工作开始。李牧努力工作，直到夜晚才结束。
其他人几乎都走了，李牧收拾了一下，也来到了换衣间，他拿出手机一看，原来都是泰九的信息。
“笨蛋，在干嘛？唔，好吧，肯定在忙。”
“坏蛋，你看这个，FF，是不是很可爱？你要求婚吗？”
“唔，你是不是要求婚？”
“……快点说话啊，啊，即使在忙也不会这样吧，真是的。”
“你赢了，哼。”
李牧看完之后，忍不住笑了起来，也不知道求婚又是什么意思。
嗡嗡。
“坏蛋，我看到你看了信息。”
“嗯，刚刚下班，我正在坐着。”
“今天辛苦了，累不累？”
“还好，已经习惯了，只是在想求婚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一个前辈结婚了，我好羡慕，唉，我什么时候能够结婚啊，你不和我结婚吗？”
“够呛啊，你会答应吗？”
“切，你又没有试过。”
“但你不是不能结婚？”
“可以先订婚啊，你难道不愿意？”
“我想想。”
“好吧，FF，对了，我最近在学习中文呢，你看这个怎么样？”她发来一个音频信息，原来是她在练习发音。
“还不错。”
“感觉还是稍微差了点，感觉你们发音和我们不一样。”
“当然了，毕竟是不同国籍的，而且即使是我们那里也不一样了，南方和北方的发音也各有不同。”
“这么复杂吗？”
“地大物博啊。”
“哦，好吧，我想去你家看看。”
“来。”
“现在还不可以了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，希望能有那么一天吧。”她回复，顺便发了一个狮子熊吃蛋糕的表情。
“你想吃生日蛋糕？”
“FF，等我生日的时候想吃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想送我什么生日礼物？”
“你想要的。”
“切，你知道我想要什么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那你还说，真是个坏蛋，你还在饭店？”
“正在换衣服，脱掉了上衣，发现上面全是你的咬痕。”李牧看一眼镜子里的自己，胸口和腹部都是咬痕和抓痕。
他们做那事的时候有些疯狂，当然这样还是很刺激的，只不过做完之后就有些疼痛了，特别是他。
“谁让你总是那样欺负我，弄得我好疼，呼。”
“好吧，那我下次轻点。”
“嗯，FF，多研究点其他姿势吧，我感觉太单调了。”
“……好吧。”
“我是不是太开放了？其他女人是不是很保守？”
“没有，都一样，刚开始假装很保守的样子，当然有的人确实很保守，具体情况很复杂，但我不是很清楚，因为我遇到的女人不多。”李牧说。
这种事情要问王耀才清楚，他的经验比较丰富。
“哼，那也是有经验了。”
“好吧。”
“嗯，话说，你看到什么东西会兴奋起来？”
“长筒袜？吊带袜？”
“切，变态。”
“制服之类的也不错，你呢？”
“FF，军装什么的，或者西装，应该也很有趣，感觉很正经，但是又很变态。”
“好吧，那得去cosplay的店才能买到军装。”
“FF，有类似的衣服啊。”
“嗯。”
“出来了没有？”
“刚刚出来，下过雨之后，空气还真清新。”李牧深吸一口气，只是路面有些湿漉漉的，这种感觉略有些奇怪。
“笨蛋，你说，一个女人到底怎么样才算喜欢你？”
“不知道啊，你不是女人吗？”
“我也不清楚，我到底是怎么喜欢上你的，而且为什么会喜欢你？总觉得不可思议，又觉得很古怪。”
“那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“是不是我太久没有接触男人了，然后看到你，忽然就觉得还不错？”
“很可能。”
“切，你不生气？”
“还好。”
“万一我对你厌倦了怎么办？比如说不喜欢你了，想和你分手，想要找一个帅气的男人交往，什么的。”
“我就很帅气。”
“自恋狂，唔，你说说，会怎么样啊？”
“那我也只能找别人了。”
“坏蛋。”
“没办法啊，你又不喜欢我，我总不能一直等你吧。”
“我现在去找你，你在地铁站等我。”
“……怎么了？”
“没有啊，只是想找你，FF。”
“好吧。”
于是李牧在地铁站内等待，很快就看到一个娇小的人影扑向他。
“坏蛋，咬死你。”
“喂，很疼。”
“不是要找别人吗？”
“你不是也要找？”
“我只是开个玩笑了，但我现在要认真考虑一下，我觉得光和你谈恋爱，实在太无趣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要尝试一下其他的男人。”
“好吧。”
“什么叫好吧。”
“我觉得不错，每个人一生时间有限，多经历一些总归是好的。”李牧耸肩。
“喂，你是故意气我吗？”
“没有了，增长经验也是必须的，我觉得谈久一点的恋爱当然不错，不过多一些选择也未尝不可。”李牧望着行驶而去的地铁。
“切，我们出去走走。”
“好。”
走出地铁站，两个人在街道上行走，她略微抬起头，仰望着夜空。
“笨蛋。”
“怎么了？”
“谈恋爱到底是为了什么？或者两个人在一起一定需要恋爱才行吗？就不能有其他的感情吗？”
“有啊，比如说友情什么的。”
“好吧，你呢？就没想过和其他女人谈恋爱？”
“想过，但仔细想想，和她们在一起确实没有那种感觉，和她们聊不来。”李牧笑。
“我看你和她们聊得很好。”
“不可能，偶尔还不错，要是天天在一起估计会闷死。”
“FF，和我在一起就不无聊吗？”
“无聊也不错，至少没有那么闷，你不是很喜欢说话吗？”
“还好了，只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这样，当然和不认识的人偶尔在网上交流的话也可以这样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以前大家都说我有孤独症，天天在家玩游戏。”
“对，你应该是这样。”
“哼，你不也是？”
“我比你好多了，经常和朋友出去玩。”
“是吗？”她一脸怀疑地看着他。
“当然了。”
“没有你的话，我大部分时间估计就在家里了，说实话也没有什么可以做的，以前谈恋爱还怕被拍到，真的很麻烦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呢？谈恋爱的时候害怕什么？”
“不知道，很多事情吧，总之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。”李牧回想起那次恋爱。
“FF，也是呢，她最近联系你吗？”
“完全没有，只不过遇见过两三次，就一起喝了咖啡。”
“……坏蛋。”
“开玩笑的，哪有那么巧，根本碰不到。”
“唔，好吧。”
“进去喝咖啡？”李牧指着路边的小咖啡店，里面人不多，因为地处偏僻，不过他很喜欢这种小的咖啡店。
“嗯。”
两个人走进去，李牧点了两杯拿铁，便坐在了靠窗的位置。
“你觉得什么样的女人比较舒服？”
“差不多就可以。”
“什么叫差不多。”
“尽量有自己的工作，不会经常麻烦别人，互相帮助什么的。”
“FF，不是说我吗？”
“嗯。”
“我们认识快一年了，一年时间过得好快，当时都没有想过会和你发生关系呢，只是想找个人解闷。”
“我也差不多。”
“以前不是有个女生喜欢你。”
“她只是喜欢被拒绝的感觉。”
“切。”
“人类的本性都是这样的，得不到的东西会越发渴求。”
“坏蛋，所以你是故意的了？”
“当然不是，我只是那时候对女人没有兴趣，或者说性冷淡吧。”
“那你对男人有兴趣吗？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
“有的话，那就很奇怪了，那我要考虑是不是要和你分手。”
“那考虑一下吧。”
“切，你是想和别人交往吗？”
“没有啊。”
“其实尝试一下也不错，要不要试试和别人交往的感觉？”
“还是不要了。”
“为什么？不是很有趣吗？”
“有趣是有趣，只不过太奇怪了。”
“好吧，这里的拿铁还不错。”
“嗯。”李牧点头。
二月到三月，估计也没有剩多少天了。
“FF。”
“你知道，二月二，龙抬头吗？”
“那是什么？”
“我们那里的习俗之一，二月初二，我们那里会剪头发，吃饺子什么的，那样会交到好运。”
“FF，那我也要吃饺子。”
“好。”
“一会回家给我做吧，我喜欢你做的饺子。”
“没有问题。”
“亲爱的，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？”
“你是我女朋友啊。”
“除了这个呢？”
“喜欢你。”
“还有呢？”
“不知道，那我对你不好怎么样？”
“不要，坏蛋，我们回家吧。”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