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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67章 老实懦弱包工头爸爸头疼日常 19(完)

2023-01-31 作者: 蹑影
  两人正式订婚,婚期定在了半年后。

  浮尘与甄深到底小情侣,在家不方便。浮尘提议先去甄深郊外那栋别墅住着。

  甄深点头。临了上了车,开到一半说去另一个地方。

  浮尘猜到有鬼。

  “哦吼,有什么秘密不敢让我看见?”浮尘才不答应,逼着甄深必须去。

  别墅最近请了打扫,看着干净,还是灰大呛人。

  浮尘上楼去看卧室。甄深堵着不给看。

  “杨勇说,他在这里看到了我的画像,还都是裸体,是不是真的?”浮尘问。

  这话半真半假。就想炸他。

  甄深别过脸。

  “哎呀,他可担心我与一个变态在一块,甩不掉可怎么办?”浮尘悠悠道。

  甄深还是不给看。

  “嗯。我现在觉着他说得有理。”而后转身下楼。

  甄深拉住人,手语:“你好生无赖。”

  浮尘笑,再进去,阻拦小了。

  打开卧室,房间里一水的画像,嬉笑怒骂,全是一个人的,概念图,生肉图。还有很多她的画像,各种模样姿态的都有,更多的是生气的,暴躁的。

  或是中方的厉鬼模样,或是西方是魔鬼面容,拿着刀叉,抓着心脏。

  这踏马哪里是爱我啊?这是泄愤画图打小人吧。

  浮尘目光瞥过去,甄深视线漂出去,拒绝接收信号。

  捡起地上的画,里面居然还有一些她的半裸体艺术画,衣服半搭不搭,看着妩媚。

  浮尘抓着这些艺术画,在他面前晃,“你说,你这老丈人若是看到这些,心里咋想啊?这个色胚,呸。”

  甄深伸手去抓,被躲开。手语:“就你这色鬼什么样,他心里没底吗?”

  浮尘指着画中细节,“我也没有这么大啊,你眼睛咋长得?”

  甄深去抢画。浮尘不让。两人打打闹闹。

  凌晨,浮尘醒来,睡不着。

  习惯了高压职场生活,加班到凌晨睡觉。再早早起来。现在睡个几小时就睡不着觉了。

  浮尘起来,继续去看那堆画。没看的那一堆画中,很多是设计草图。

  她找到一套画像解构图。一张张看着,重新安排着顺序。这种排序游戏仿佛数独,浮尘很快投入进去。

  反复看了几遍,理解所谓艺术,然后尝试着还原数据。图像最开始是她的画像,然后逐步解构。庖丁解牛一般,最后只有骨,无所谓形。

  但是她拼了十几次,前面几张好排,后面的,就不知所以。好像这么搭也行,那么理也可能。还有几张前后顺序可前可后。

  浮尘盯着这堆画像陷入沉思。所谓艺术,这么难解吗?
  甄深下床,看见地上小台灯前蹲坐的背影,坐旁边。看了几眼,明白怎么回事。自觉排序。

  花了几分钟,几十张图就清理好了。拿出十几张,这些是废弃的草图,无用。

  浮尘看着这堆图,跟着他上床睡觉。按着顺序看完,躺下去,闭眼,几分钟后猛然坐起。

  甄深跟着起来,看着她。

  浮尘抓起那堆图纸,翻到后面几页。又跑去走廊看客厅那副《罡风》。

  太黑了,看不清。

  浮尘跑下楼去开灯,又跑上来远距离看图,仔细盯着图中间那块彩色斑斓的色带,视线凝聚中找到了与解构图上的线条。

  “她”躺在大海之下。在黑块与暴风之间。作品名“罡风”二子藏在“她”的身体里。之前恍然看见到眼睛,现在能明明白白画出来。

  甄深走过来,抱着她,一块盯着画。

  “这画你什么时候画的?”浮尘问。

  甄深不回答。

  “画了多久?”

  甄深比了个“2”。

  浮尘大概猜到了。应该是她走后,他关在房间里那两个月里画得。

  “我是罡风?”

  甄深笑,“你是女鬼。”

  浮尘翻白眼。

  澜澜找了过来。

  二人再次见面,浮尘笑了笑,澜澜也克制着笑了笑。这些年二人一直都没联系,彼此有些生分。

  浮尘看了一眼阳台默默瞧着的甄深。

  澜澜与甄深不对付,在高中就有苗头了。浮尘主动拉着澜澜往外走,开车去往市区甜品店聊天。

  “你真得要和甄深结婚?你看过他的报道了?”澜澜作为新闻人话语直接。

  浮尘吃着甜品,点点头。

  澜澜叹气,“那我也说些你不知道的吧。

  “张行健学长与他打架始末我不清楚。我去找过学长,他没明说,但甄深找过他的麻烦。你的到来也是他算好的。”

  “那时,我察觉甄深不是乖宝宝。他喜欢你,对你有种执着。”

  “更麻烦的是,你信任他,完全信任他。”

  “你之前追他,他不答应。”

  “那份举报信我怀疑也是他写的。”

  “不过,这些我没有证据。“

  浮尘安静听着。过去的事,她并不太记着。她只记得甄深一直很安静。如果不是发生了这么多事,她不会相信甄深在她身后搞这么多小动作。

  “你辍学离开。”澜澜喝一口茶,“两个月后,他把自己的画卖了。”

  “那个害你丢失比赛的男生,叫马鞍遥。那时他已满了18周岁。进了监狱。”

  “还有那个姑娘,王欣悦,退学了。”

  “当时我就知道这不对劲。”

  “马鞍遥虽顽劣,家教也严谨,绝不可能跑去吸毒。”

  “王欣悦的野心很大,也不会在毕业之前做乱七八糟的事,阻碍自己前程。”

  “除非,有人根据他们二人特点,设计了一切。”

  “那时,我便感觉他非常异类。站在人群之中,像只鬼。”澜澜总结。

  浮尘静静听着,最后才开口道,“我在他的画中,也是只鬼。”顿了顿,“他那时应该是恨我的。”后来也恨了很长时间。

  即使现在与他相处,浮尘偶尔也能感受到甄深恨她两次失言离开。只是爱意令他隐藏了过去的哽塞。

  就像小时候感觉到得那样,甄深是个情感比她丰富的孩子。

  “这些事我没证据。也不敢查。他们也在找证据,想拉甄深下马。甄深自己很快离开,跑去了国外。他们才没办法。”澜澜认真道,“这些年我一直盯着他们。”

  浮尘很认真道,“谢谢。”

  澜澜笑了笑,“是我谢谢你。当年的事……”

  “当年是我自己的错。我有很多选择,只选择了极端的方式,这不是你的过错。”

  澜澜愣了愣,感慨道,“你真得变了很多。”随即也好奇,“你不害怕甄深吗?”

  “阿深吗?”浮尘笑,没有给出常规回答,“你有没有想过,我能与他走在一起,是因为我是同类呢?”

  澜澜盯着浮尘半饷,笑了。“也是。你从来压制着甄深。真认真起来,他在你面前像只怂猫。”

  浮尘掏出请帖,“你来吧。怂猫你看不到。我爸那只大哭猫绝对是能看到的。他现在算着日子,时不时哭上一回。觉得我要走了。”

  想起一事,浮尘继续说道。“你知道怎么找靠谱的相亲机构吗?给我爸介绍一个阿姨,换换新生活。阿姨只要求性子不要强硬。他一辈子不是被他娘压着,就是被我压着。最后时刻,让他做做一家之主。”

  澜澜噗呲笑了。她嫌少看见杨勇这样的爸爸,被女儿管教了一生。

  结婚当天,杨勇站在讲台上发言,拿着话筒哭得泣不成声。拿着稿子吐字不清,哽咽声倒是清明。与他那帮多年跟着他干工的兄弟拼酒,喝了三个小时,哭了三个小时。

  酒席散去,就剩那一桌还是人声鼎沸。

  浮尘一身红衣坐在演讲台上,看着杨勇的背影,宽厚的背像一座大山。

  即使之前笨拙、无知,到底也护着了她,也容了她胡作非为。真算下来,她挺好的。

  真正的委屈是那些无法述说的,无法言语,想也不敢想的。这些,她都没有。

  她不高兴了,就能立即甩脸子,发泄出去。

  对老太婆的恨,对他重男轻女的恨,对他老实懦弱的恨,都渐渐被他笨重的爱消融。

  甄深陪在她身边,伸手给他擦眼泪。

  浮尘扯出一张笑脸掩饰泪意,调侃,“你要不要现在就哭一遍自己的不幸?你落在我手里,跑也跑不掉,喊破喉咙也没人救你,可没人敢给你撑腰。”

  甄深笑,手语,“那你对我好些。”

  浮尘翻白眼,捏着对方的脸,“我现在就想找个人欺负欺负。看你最顺眼了。”

  婚后生活懒散度日,时不时回杨勇家打打秋风,吃吃好吃的。回去住。

  浮尘没有工作,在市中心开了家酒馆,丢给专业的人打理就不管了。每天吃吃喝喝玩乐,时不时去山里露营野钓。

  甄深的画作依旧奇奇怪怪到令人费解。大块大块的颜色轻易勾动人情绪。风格偏怪诞,令人怀疑他的精神状态。

  杨勇终于也找了个阿姨,结果也是个性子强硬的。管着杨勇的酒与烟。

  杨勇无奈只能跑到浮尘这边躲躲,跟着她钓鱼采野菜
  浮尘哭笑不得。杨勇这辈子的腰杆就直不起来。

  甄深婚后画了一副争议极大的画。

  当时两人争吵,理所当然甄深根本吵不赢浮尘。浮尘不愿意看见甄深,开车出去散心,对这一天不以为然。

  当天晚上,甄深邀请浮尘参观绘画过程。

  浮尘对甄深的画一直很好奇,满口答应。

  甄深笑得很开心,等浮尘进屋后,反锁大门。

  甄深支起了画架,快速打好草稿上好底色。

  浮尘不明所以,直到看见甄深刺破自己的手腕,鲜血滴落在调色盘中。

  他蘸着鲜血,给画布上大片大片的颜色。

  那是一处花海,红艳的彼岸花娇艳盛放,有一黑蛇与一小女鬼在花田中躲藏其中。

  空中飞着两朵红花,正是视觉中心处。

  取名,“柔风”。

  鲜艳的红占满视野,明亮的颜色吸引人眼球。

  甄深走到在浮尘旁边,笑意吟吟握着她的手。

  风吹过。

  画布上的血液吸收氧分子,迅速变成黑色。

  原来娇艳欲滴,春光无限的花田图成了黑色恐怖的鬼图,黑鬼黑蛇的绿眼睛成了全景最不敢直视的地方。

  空中飘起的两朵黑花似乎被绿眼睛一直盯着,又似乎这眼睛盯着的,是看画的你。

  而这副画,依旧叫做《柔风》。

  这幅画被经纪人看中。即使检测发现有血液也不以为意。画作中用各种奇怪染料不稀奇。

  但这幅画与画名冲突太大。

  浮尘有多惊艳第一眼的明艳,就有多震撼现在的暗沉。

  更惊艳于枕边人的病娇。

  作品放在画展,有人出高价购买,有人发声抵制。但被甄深收回画作,只短暂出现在世人眼中一次,而后挂着了结婚照旁边。

  杨勇第一次看见画,感觉十分不适,与浮尘悄悄嘀咕,“你要不要考虑离婚?别害怕,什么事我帮你挡了。”

  浮尘拍拍杨勇的肩头,宽慰他,“安心。安全。”

  看了一眼悄悄躲着门户偷听的甄深。此人被发现后也还是笑得娇羞。

  这货越长大越病娇。

  浮尘反击,带着甄深去山里野营吃苦三个月,生生将甄深的白皮晒成了麦色。

  两人每天咸鱼度日,时不时与杨勇,甄岩一块出去玩耍,享受退休时光。

  杨勇五十五岁检查出脑癌晚期,弥留之间看着浮尘出神,问道,“你是谁?”

  浮尘坐在身边,止不住地忧伤,“爸,我是你女儿啊。”

  杨勇盯着浮尘好半饷,迟疑道,“我女儿?半岁的时候不是死了吗?”

  浮尘整个人僵住了,奇异地看着杨勇。她确实半岁时差点死了,最后奇迹般活了。

  “我被判死刑了吗?”杨勇接着问。

  浮尘转头与甄深对视,皆是不明,“你要死了。但是是脑癌,不是被判刑。”浮尘泪水滴落,“爸你那么善良,怎么会判刑?”

  杨勇看着白色的墙板,恍然间记起自己与浮尘的一生。打打闹闹鸡飞狗跳十几年,离开五年,相伴相守七年。他学会为浮尘发声,为自己发声,也看着浮尘走入婚姻,与丈夫打打闹闹。

  杨勇不辨记忆,不知道大脑里朦胧中的画面是何。他争着浑浊的双眼,抬手抚摸着浮尘的脸,遗言叮嘱,“我的女儿,不能被欺负,不要太老实。你可以胡闹,可以任性,可以只做自己。”不要学他。

  浮尘给出一个幸福的笑容,泪水两行,“你帮我做到了。做得很好。”

  杨勇笑了笑,落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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